今年有本书让我很是惊奇,或许是因为简约主义流行太久令人感到无趣,了无新意,让人不禁想呐喊还我一场有趣的时装秀,现下的时装秀也像是个照表操课的如此规规矩矩,没有太多的惊喜。幸好有知音人达娜•托马斯(Linda Thomas)也注意到这个现象,一本“Gods and Kings: The Rise and Fall of Alexander McQueen and John Galliano. ”《神祇与国王:亚历山大•麦昆和约翰•加利亚诺的兴衰》劈头就提了一个问题:浪漫呢?戏剧呢?这些有趣的秀到哪里去了?
在上个世纪的80和90年代,是由John Galliano和Alexander McQueen开始戏剧性时装秀的新时代,托马斯回顾Galliano的秀台上,一位模特一边走,一边往观众席扔死鱼(其中一只还落到了伦敦时装精品店布朗斯Browns的创始人Joan Burstein的大腿上)。Alexander McQueen在巴黎市郊的一个马类屠宰场举办他在纪梵希(Givenchy)的第一场秀,据说那里的鹅卵石地板都是倾斜的,并且通向排放血水的下水道。尽管如此就算McQueen满身浴血的站在下水道里,也不奇怪,不过那些令人惊奇的场景哪去了?若没了这些大胆和来宾互动元素,亲临秀场不如在家看线上转播,还比较经济实惠。
时装业很无情,能把一个脆弱的人才打入地狱,然而时装秀是时装一刹挪的美好时光。人生,有时却比任何一场秀更戏剧化;Alexander McQueen在自家衣橱自杀,John Galliano在巴黎玛黑区的酒吧因为辱犹太的言语,被Dior解雇,这两位时装秀的疯狂大师离去,使得美好的秀一去不再。极简大师Dior的设计总监Raf Simon已经任职三年馀,那一丝不苟的极简主义,让时装秀容得下满墙的蔷薇,容不下McQueen 1999春夏系列由模特Shalom Harlow走到舞台被两台旋转的机器喷枪喷洒她一身色彩或者2001春夏VOSS系列,模特们被关在封闭的空间内注视着自己的倒影,观众倒成了窥探者似精神病的疯狂。
Alexander McQueen,2001春夏VOSS系列
Dior 秀場
于是我们开始不再期待时装秀,我们也穿着安安分分的装扮,整整齐齐的装束,只有颜色来凸显我们心中对时尚还意犹未尽的疯狂,对于90年代时装秀的放肆,我们还会嗤之以鼻以为那都是时尚未成熟时的状态。我们排着队拿着号码牌的进场,然後品牌一方面又再线上同步转播时装秀,有时编辑的评论还未发表,线上已经一片叫好或叫骂声,时尚秀走到这一遭,更需要有品牌不顾结果的疯狂自毁一次做尽荒唐事,也不要规规矩矩的办秀又结束了無新意。
Raf Simon 暂时玩腻了,Dior最近发了一纸声明Raf Simon会在合约到期之后走人不再续约,个人因素为主要原因,Simon加入Dior后的第一季就让Dior成长了12.9%,总销售额4.7亿欧元,但这样的销售成绩集团内部买不买单呢?还是集团内部也在评估另一个大牌Loewe换了设计师Jonathan Anderson后,立即让品牌的手袋销售起死回生,亦或是Dior需要多点戏剧化来刺激?好看的时装秀可以刺激销售额,这是个硬道理,若是人人都在网上看秀,那还不如在家看2D的LOOKBOOK。
当然时尚秀并不是魔术秀或者奇迹秀,人们不需要次次看见异次元事物才好,但设计师的大胆和搞怪的勇气到哪去了?这个年代如果连时尚设计师都不豁出去作秀,那为免太无聊了,放心吧,未来的历史上会记上一笔,称这个时代为”极端极简的无聊时代” 若是这样我们也无从反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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