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时差的奥秘自十七世纪开始便吸引着人类不断探索的脚步,计算真实太阳时间与平均太阳时间的误差,成为了人类进入这扇玄奥大门的一项挑战。由此而被运用于钟表的时间等式,更代表了表坛中极为罕见的复杂工艺。
早期人们利用日规以及8字形曲线图来计算民用时间,智慧的制表师后来将曲线图嵌入时钟和怀表内,以使佩戴者随时计算出真实太阳时间。
这场制表革新很快就引发了业内激烈的竞争,制表商们纷纷投入对卓越系统的研发,以期能更为准确地复制这个复杂的时间体系,十七世纪所谓的时间等式钟及怀表便由此诞生,标志着当时科技发展的里程碑。
通过无限耐心与智慧,在先前的系统基础上,制表大师们发展出一套更复杂却更易计算的方法,另配上直接指示真实太阳时间的分针来显示时间等式运行。而将这种精确的技术嵌入小巧的表壳内也成为了一项严苛的挑战。
时间等式
那什么是时间等式呢?这种又被称为时偏差的概念,一直贯穿在精密计时领域的探索历程中。简单来说,时间等式就是实际太阳时与民用时在时刻偏差上的一种表达方式。民用时是假设一天的时间长度总是精确的24个小时,而且一年中都保持这样的时长;实际太阳时则是根据一天的实际时长来计算的。
很多人都知道,一年之内,由地球公转轨道而引起的每天日照长度都在变化。地球的公转轨道呈椭圆形而非圆形,地球自转平面和公转的轨道平面又有一个23°的夹角,这就导致了一天的实际时长并不是人们普遍认为的24小时,而是在24小时的基础上增加或减少15分钟左右。因此,我们手表上用来指示一天时间的所谓24小时,经过精确测量实际上并不是正好的24小时。刚好是24小时的日子每年只有4天:4月15日(这天会引起美国人民的不悦情绪,因为是报税日)、6月14日、9月1日和12月24日。绝大多数手表上用来计时的一天24小时整的计时制被称作“平均太阳时”,或更普遍被称作“民用时”,它是一种忽略时间等式变化的简捷计时制。实际太阳时和民用时之间的偏差就是时间等式,这种偏差通常由一个名为“8字曲线图”的图形来表述。
对于腕表来说,指示一年中的时间等式变化情况是一项很罕见的复杂功能,只出现在有万年历功能的手表上,被钟表鉴定家视为制表领域复杂功能的巅峰。时偏差和万年历这两种功能相互结合,不仅可以显示实际太阳日的长度变化,还能显示月份的长度变化,可谓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行业先驱
时间等式曾是世上最为复杂的制表工艺,专为重要的复杂表款而设。宝珀则是将时间等式指示功能首先运用到腕表上的先驱者,是该项复杂功能研发的行业领袖。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工艺的弥足珍贵,致使一些并未掌握其真谛的人将之引领上错误发展的道路。很多品牌也曾尝试将此项技艺运用到手表上,但都出过严重的差错。而且,直到2004年,所有具有时间等式指示功能的手表也都仅是提供了时间等式差值的指示,比如“+14”或者“-10”之类的数值,并没有标明这些差值的计算基准究竟是实际太阳时还是民用时,如此关键的问题徒留给表藏家们自己思索。
在2004年的巴塞尔钟表展上,当宝珀推出Le Brassus Equation du Temps Marchante手表后,情况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该款手表不仅能指示正负时间等式差值,还有一根直接指示实际太阳时的指针,这在钟表制作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这款开创性的手表配有两根分钟指针,一根指示民用时的分钟,另一根指示实际太阳时的分钟(指针上有一个太阳图案),佩戴者可以轻易读出两个时间,从此天文时差便不再神秘莫测。
完美运作
宝珀的时间等式指示通过重重验证,被证明是正确且易读的,幸运的表迷们终于可以舒心展颜了。其实最初的时间等式指示并非如此精巧复杂,200多年来一直采用的经典方法就是在手表机芯上添加一个根据“8字形曲线”制成的肾形凸轮。该轮一年转动一周,转动时,骑在它上的一个拨头(或棘爪)也将会随之运动,运动规律就是实际太阳日的长度变化规律。
而宝珀的时间等式手表,则既设计了实际太阳时的指针,同时又有常用的民用时分钟指针和时间等式指示指针。制表大师构想了用两个互不干涉的驱动源来运作实际太阳时指针的方法,“差分”传动轮系的传动链便是打开这奥秘之门的金钥匙。这不是一个简单轮系,整个差分机构中包含了小的行星轮系,其动力则来自两个不同的驱动源——驱动行星轮系(实际太阳时指针的传动链)的肾形凸轮,和驱动表盘面轮系的驱动源(就是手表分钟指针的传动链)。行星轮系能够自由地向前或者向后转动,而不受分针运动和分针传动链的干扰。
这种制表技艺在2004年限量版的Le Brassus系列中得以实现(这些手表一经推出便很快售罄),现在又再次在新款Villeret收藏系列手表上重生。和2004年的Le Brassus系列手表相比,新款的Villeret Equation du Temps Marchante手表将制作复杂功能的技艺发挥到了极致,该表具备万年历功能,飞返的月相显示,还有两个指示时间等式的功能(一个是指示+或-的时间等式差值的指针,另一个是实际太阳时的指针)。为了和复杂功能程度相匹配,宝珀的这款新Villeret手表只采用贵金属表壳,铂金(只限量50只)和玫瑰金,表壳直径均为42毫米。
锦上添花
为了更加彰显腕表的奢华尊贵,Villeret Equation du Temps Marchante表盘特别采用了珐琅彩装饰;透过6点位置的视窗,时间等式凸轮和上方棘爪皆清晰可见。表盘上的窗口通常是为展现机芯的复杂功能,但这里的意义远不仅此——时间等式凸轮是对自然宇宙现象的一种表述,经过精确计算得来的形状形象地表示出地球自转和公转轨道之间的关系,以及地球是倾斜着围绕太阳转动的,它所显示的是我们太阳系的部分剪影。
随着这款双重时间等式指示功能的新表闪亮登场,宝珀同时也引入了专利的、置于表耳下方的校调装置;此外更以在金属上的精巧雕琢,展现品牌在手工雕刻上的精湛技艺。机芯上凡肉眼所见的夹板均采用了手工雕刻修饰,或在玫瑰金版本上雕饰Universalis花纹,展现星光璀璨;或在铂金版本上刻画Cartographia花纹,表达航海探险。这种装饰风格还体现在黄金打造的自动陀上。透过蓝宝石后盖清晰可见自动陀上手工装饰的太阳图案,特殊窗口更完美呈现手工雕刻在夹板上的“Blancpain”徽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