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国研究古生物与地层、构造演化与古环境响应领域的科学家,也是中国第一位从陆路进入南极内陆的女科学考察队员,曾两次追梦南极,被赞为“中国的极地玫瑰”。她就是韦利杰,“极地探路者”中的女性楷模。
在深入南极考察的科学家中,不乏女性身影,韦利杰就是这群女性科学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在雪龙号上,她是队友眼中“传说中的姑娘”;在媒体视野里,她是一个闪亮的新闻点;在朋友眼里,她就是个外表娇小文静、内心坚强敢于追梦的不凡女子。
恩师领进门,机会靠个人
大学时期,韦利杰就读于邢台师专地理系,对地理知识初步系统地学习,使她深深着迷。但毕业后她并没能如愿进入这个领域,而是结婚生子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出于对科研工作的渴望,韦利杰的内心一直波澜不平。
成为中科院极地科考首席科学家刘小汉的学生后,她开始了与南极的不解之缘。“因为刘老师是第一批南极科考队员,参加了中国南极长城站的建设,前后进入南极多次,他是对南极科考工作做过贡献的人,也有着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的知识。刘老师经常带我们参加一些基地会议和学术讨论,给了我们更多的学习机会。我听得最多,也是最愿意听的就是刘老师和南极前辈们讲述南极故事——’’杀人风’’’’深不见底的冰裂隙’’’’伸手不见五指的白化天气’’等。”韦利杰说到,“南极有许多人类还没有踏足的地方,是科研的天堂,能做南极方面的科学探索是机遇,也是挑战。”
从2006年开始,韦利杰几乎每年都会和刘小汉老师一起去青藏高原野外考察2个月左右,在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域高原进行实地调查和系统采样,对于艰苦的环境比较适应。正是她敢于攀登与吃苦耐劳的日常表现,给了导师刘小汉深刻的印象。于是当2009年国家海洋局极地考察办公室再次组织南极科考队并首次决定选派女科考队员深入南极内陆时,刘小汉第一个想到并推荐的就是韦利杰。现在回想起来,韦利杰仍然心存感激:“老师的南极经历和事迹深深影响着我,使我一直向往南极这片神秘的领域。能去南极内陆考察要感谢极地办和刘老师,感谢他们给了我踏足南极内陆的机会,让我开始了一段和过去截然不同的人生。”
出发!去往心中的“天堂”
第一次出发去南极时韦利杰并没有担忧,长期以来的野外考察经历让她对这次的考察工作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进入到南极内陆以后,她才发现,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2009年10月—2010年4月,中国第26次南极科学考察队深入南极内陆腹地执行第五次格罗夫山地区科学考察,韦利杰第一次南极之行就直接前往了最危险的地方。
对于女同志来说,首先要克服的困难就是上厕所和洗澡。“当时的科考服是连体的,在野外上厕所需要整个都脱掉,而且里面穿的羽绒内胆也是连体的。在零下30多度,8级以上大风的情况下,上厕所真是要鼓足很大的勇气。”韦利杰说。
因为环境特殊,所以一进南极内陆就不能再洗澡了,男同志们为了方便和卫生,多数会选择剔光头,但女同志在这件事上始终会有些心理障碍。韦利杰如今回忆起来,刚开始的那几天真是难熬,但对艰苦生活适应性极强的她经过一星期的调整后,就已经适应了在南极的生活节奏。
除了生活上的不便,大自然的可怕之处也让韦利杰考察路上的每一步都险象环生。“格罗夫山地区地形复杂,冰山起伏,冰裂隙密集,一旦掉入其中基本没有生还希望,因此也被称为地狱之门。”她介绍道,“更危险的是,南极冰盖上的冰裂缝多被浮雪覆盖,只有踩上去或雪地车轧开后才能看到。”
冰裂缝究竟有多骇人,韦利杰有亲身体验。进入格罗夫山第一天,她在和两名队员去梅森峰东边冰沟采样时,突然脚下一软,身体本能地向前一趴,她才发现一条腿已经陷在冰缝里。当时真是吓得“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她把腿拔出来惊魂未定地坐在雪地上,才发现这条冰缝恰好有她脚长那么宽。
在格罗夫山,十级大风是常客,甚至经常会出现低吹雪、白化天气等极端气候。“冰雪打到温热的脸上先融化然后马上结成冰,如同刀割,疼痛难忍。野外考察采样和记录有时要摘下手套,如果不小心碰到铁器,立马会被粘住,撕下来就是掉一层皮。”韦利杰回忆道。
格罗夫山极具科考价值而备受全球关注,首次南极之行,韦利杰的任务是进行“新生代沉积岩及其孢粉”的研究,要提取足量的植物孢粉采集岩石样本,并进行冰川地貌调查,为研究南极冰盖塌缩的时代和规模以及南极冰带的演化历史取得野外第一手资料。那次出征,韦利杰出色地完成了各项考察任务,她采集到新生代沉积岩漂砾116块,被评为优秀科考队员,也因此被称为在南极绽放的中国科考“极地玫瑰”。
在韦利杰看来,南极有许多人类还没有踏足的地方,是科研的“天堂”,能做南极方面的科学探索是机遇,也是挑战。然而,“天堂”对于工作和生活来说异常的艰苦,对女性尤甚,她认为地质科考工作没有性别之分,每个人都要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想独立完成工作,就得“把自己当男人看。”
2013年,韦利杰进入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力学研究所。地质力学研究所是1956年由我国卓越的地质学家李四光先生亲手创立的,拥有科学的管理、求实与创新的科研氛围和奉献与协作的团队。在对南极地学研究作出多项重要贡献背后,是一支具有坚毅的性格、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和沸腾的热血的地质人组成的科研团队,他们在冰原上艰难跋涉,在冰裂隙中死里逃生,在暴风雪中勇往直前。“作为年轻一辈的地质工作者,我非常有幸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韦利杰说。
几年后,韦利杰再次随中国第33次南极科学考察队返回南极这片“热土”,前往南极长城站执行长城站及周边地质考察。对她来说,这次回到长城站就如同回到思念已久的故乡。
作为参加过南极内陆考察的队员,韦利杰自认为危险重重的内陆考察都没能难住自己,这次的长城站考察应该是“小事一桩”,可一到野外她才有所体会:冰融水形成的软泥能吞没整只鞋子,没过膝盖的积雪让人寸步难行。由于当地温差大,岩石容易破裂,一块块戳在地上如同刀刃,仅仅一天就割破了她带的两双鞋。
虽然困难重重,但身负繁重任务的韦利杰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她表述,不管去到多么艰险的地方,身负多么艰巨的任务,她都不曾有过紧张害怕的念头。“能来南极工作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所以在站期间没有假期,如果天气好,就算是年三十和初一也会外出工作。”抓住宝贵机会,韦利杰将自己的命运与南极科考事业紧密相连,全心投入,推动我国南极科考事业这艘巨轮不断破冰向前。
第33次考察,韦利杰和同事一起圆满完成任务,完成了费尔德斯半岛及附近岛屿的地质考察及采样工作,采集样品100余件,可为安第斯-南极半岛造山带的构造演化提供基础资料。
历经风雪,家仍是最温暖的港湾
虽然千难万险都难不倒韦利杰,但最让她难熬的是对家人的思念。因为工作的需要,韦利杰经常前往野外,但出发时她从不让家人送站。她直言,“我不喜欢这样的离别”。
虽然不能经常陪在家人身边,但她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家人、影响着女儿。她将自己的成长心得汇入写给女儿的信中:“学习时经历的’’苦’’会转化成你今后取之不尽的财富。前进的道路上难免会遇到挫折,没关系,关键是要在失败中吸取教训、找出原因,保证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也是收获。”
虽然拥有这样一位“不在身边的母亲”,但韦利杰的女儿并无怨言,小小年纪的她便懂得:妈妈是为了祖国的“大家”才这样的。
韦利杰的爱人更是以行动表示对她工作的支持以及对她的爱。因为韦利杰长期外出考察,她的爱人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照顾家里老人孩子的任务,并且同时把工作做得也很出色,消除了韦利杰的一切后顾之忧。韦利杰说道:“他不仅是后勤保障,更是我的精神支柱。在好多方面都是因为有他的鼓励,我才能继续坚定前行。”
还记得第一次准备出发去南极考察时,韦利杰的爱人并没有对她特别语重心长的叮嘱,就连送行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直到回来之后和家人谈心,她才知道当爱人和孩子了解了南极的危险之后,心里是满满的担忧,当时只有9岁的孩子更是由于害怕妈妈遇到危险,晚上时长做噩梦哭醒了。但为了让她能心无旁骛地完成国家交给的工作,家人对困难缄口不提,直到韦利杰圆满完成考察任务回家后才吐露心声。韦利杰感叹道:“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对他们还有着歉疚。”
怀揣着对地质研究工作的热爱与激情,韦利杰仍然不断前行,在她看来,深耕专业领域,贡献智慧力量,就是回报祖国与社会最好的方式。作为中国第一户外品牌的探路者,也同样力求把户外科技产品做到极致,以科技力量助力我国极地考察工作。
探路者自成立以来,始终致力于中国户外运动发展,在专业科技的支持下,借助探路者自主研发的“极地仿生科技平台”,以“户外舒适,户外安全”为核心,为探险地球三极(南极、北极、喜马拉雅地区高海拔山峰)研发定制专业尖端户外装备系列。探路者已经连续13年用专业户外装备贴身护航南北极考察队员,为他们提供极寒环境下工作的装备保障,同时也不断加强针对极地环境的户外科技研发,为中国南北极科学考察队提供更加专业的全套装备保护。
为守护而生的温度,应该有更多人共同感受。为向中国南北极考察队致敬,也为了将同样的极地保暖科技带给广大消费者,探路者现已开启极地系列防寒服发售,其中的复刻版极地防寒服全球限量2000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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